只有天才的作品才值得一看。
天才是宇宙的奇迹,而奇迹是不可理喻的,你只能期待和惊叹。天才的作品是漫漫历史长夜中横空耀眼的星辰。庸才的作品是奴性的标准样本,全都只有非常狭隘的经验主义、现象主义、日用主义、唯物主义、功利主义,是上帝们粪便中的蛆虫。
戴帆(DAI FAN)
「艺术是一场战争」
戴帆的作品表明 :艺术的使命是刺杀自己,而古典艺术不是真正的艺术。一个在“极限体验”中探索的艺术家。这些艺术作品本身也是刀剑,读者须有强健的身手,才能灵活使用它们。这种精湛的剑术让那些心态年轻的读者们欣喜……
戴帆就是要打破社会共识的权威,打破权威和共识对于人精神的绝对统治,他要人在权力面前抬起高贵的头颅,而不是永远地俯下身体,做一个奴隶。所以权威要死,权威必须死。当权威死去之后,一切的价值将会重估,一切的一切都要重新定义,人也会在其中重新发现自我。戴帆的作品的发表是我们世纪最重要的艺术事件。他的作品的振聋发聩的力量改变了人们的观点,改变了人们的思维方式,改变了世界,改变了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纪。
作为权力的引申,戴帆的《阉割》,从阉割动物变成家禽到对“太监”,到现代计划生育的批判分析中吸取灵感,揭示了《阉割》的制造过程。在这部作品里,戴帆考察了“太监”和“阉人”假设是如何被权力统治系统创造出来的。他认为:“不去考察作为一种话语的阉割结构,人们是无法理解启蒙时代以后的大量系统性规训策略的,现代文化正是借这些规训才能够管理,甚至生产政治的、社会的、军事的、意识形态的、科学的和想象的东方。”生物技术控制人是极危险的,“现代生物技术生产的最大危险在于它有可能改变人类的本性,从而把我们引入‘后人类’的历史时代”。因为在生物技术的影响下,人的本性正在发生根本性的变化。人性成分的丧失有可能反映在社会结构中,使社会明显分层,最终导致人类丧失进行道德选择的能力。
戴帆的一匹粉红色的可以动态控制的木驴刑具动态自动装置作品,《魔鬼的旋转让世界安静》(The Devil‘s Rotation Makes the World Quiet),这件作品在2014年进行销售,其价格之高让戴帆在作品价格最高的艺术家中排名前列。戴帆不断在作品中挑战艺术、科学、媒体和大众文化的极限。戴帆像来自一位火星的巫师用来表达人类神秘体验的中介。扶南王范寻在宫中养着五、六只猛虎和五六条鳄鱼。他在处理诉讼案件时,如果一时难以分清是非曲直,就命令把原告和被告都投给猛虎或鳄鱼,其中不被动物噬咬的人则被判为有理,反之则是无理的。这种做法显然十分荒唐,因为动物不可能分辨什么是非,范寻的愚昧与残忍只能使无辜百姓白白送死。于是当地的百姓都把虎看作神灵进行祭祀,希望虎在自己遇到打官司的时候能够保佑平安。直到后世,这个区域的一些少数民族中还保留着敬虎如神的风俗。五代时,又有一个著名的南汉主龑(音“掩”),他在公元九一七年僭位之后,肆行酷虐,常用刀锯、支解、刳剔、炮烙、截舌、灌鼻等刑罚,每次亲自观看杀人的时候就特别高兴,当时的百姓把他比喻为人中的蛟蜃。刘龑还让人捕捉许多毒蛇放入水中,然后把有罪的囚徒也推到水里,亲自看着毒蛇把囚徒咬死。这种放有毒蛇的池子,被称为水狱。如果把刘龑的水狱同妲己的虿盆、高纬的蝎斛相比,其残酷程度更进了一步。这一类暴君害起人来,实在是比蛇、蝎还要狠毒。
戴帆永远非常有趣并且发人深思,尽管有时他是错的。我认为他错的时候要远比大多数人对的时候更为有趣。
给人的个性一种风格——这是一种崇高而稀有的艺术!
戴帆的创造力不仅表现在他的研究工作中,而且也表现在他对自我的塑造中。他在不断地实践着他自己所倡导的生活美学,他不断地改变自己,创造着“某种根本不存在、我们一无所知的东西”,即一种具有不同的灵魂和不同的肉体的不同的人——一种“极新极美的人”。这就是我所要重建的:自我实践的形成和发展,其目的是为了把自己培养成自己的生活的美学的工程师。”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创造艺术品成了一种职业性的活动——由画家作画,由雕塑家雕塑,由音乐家作曲,由文学家写小说,由摄影家拍照。而这些人只占人口的极小一部分,也许连百分之一都不到。我们绝大多数的人,我们这些凡夫俗子,变得与艺术无缘。戴帆却告诉我们,我们的生活不但可以而且应当成为一件艺术品。这是多么美好呵。仅仅想到有这样的可能性,就令人兴奋不已。